如果你在苏州养猫……
发布时间:2025-07-24 15:22 浏览量:1
养猫这事儿,和养人有什么不同?
我尚未婚,这问题不好多说。倒是挺想知道,屏幕前那些家里既有孩子又有猫的看官们,你们怎么看?
(诸如对养娃有影响吗?养猫与养娃的区别、相似之处?)
01
人养猫的缘由,五花八门。像我,得从早年寄住在朋友那儿说起。有天听说楼道里有只流浪的狸花母猫生了一窝小猫。朋友家本来就有只大狸花,看着不忍心,就把那母子几个都挪进了屋里,多加照顾。
后来我自己找了地方安顿,就领养了一只。这念头,多半是因为当时的女友。去抱猫那天记得很清楚,本来看中了一只纯黑的小奶猫,不知怎么的,心思一转,就挑了另一只小橘猫。现在这只叫面包的橘猫,已经跟着我辗转生活了六年多。
最近在朋友圈里聊起人和猫的事,有些感触。
人和人相处,朋友间说“苟富贵,勿相忘”,夫妻间讲“百年修得同船渡,同甘共苦”。 想想,人和猫狗,不也差不多是这样?
02
早些年进了地产广告公司,在摩天大楼的四层。
除了常见的办公格子间,四楼露台还延伸出个小院子,种菜养花,放了几口大缸蓄水,缸里养着睡莲。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公司散养了四只猫,名字也怪:胸毛兔、黑妞、鳌拜、发包。最讨人喜欢的是胸毛兔,一只英短灰白猫,胸口有片灰色的毛,正好长成个心形。它平时孤傲得很,有点大智若愚的样子,这性子也为后来它在层层监控和楼梯楼道里一溜烟消失不见埋下了伏笔……另一只叫发包,这名字源于我们工作的日常。每次甲方敲定了文案或者设计方案,策划就得喊一嗓子:“好了,可以发包了!”所以“发包”是句吉利话,讨个顺当。
都说老板什么样,公司文化就什么样。
我们出去提案,方案里总少不了贴几页猫的照片和介绍;在整个地产行业,也策划过不少拿猫当引子、当主角的项目。 人猫不分,不止是生活,猫早就成了工作里的一部分。
后来房地产不景气了,鹿茸的乡村书店事业倒做得风生水起。从林渡暖村的“心田里”,到相城东太湖的“洄望”,再到园区圆融的“心上书房”, 他的书店像植物一样,在田野乡间、湖边都市扎根、生长、枝繁叶茂。养猫这事,自然也接了地气。就说“心田里”,除了猫还有狗,成了当年摩天大楼里那个猫乐园的另一种延续。
想起有一晚在“洄望”打包盲盒,里面有一部分是《猫在故纸堆》的签名本。我一回头,看见鹿茸正趴在泡沫袋上画猫——先是趴着画,再蹲着画,后来干脆站起来画。我打趣他:“你什么时候偷偷练的这画猫功夫?”这个皮肤黝黑、带着点麦色光泽的中年男人,只是笑笑,没说话。
其实,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书店,鹿茸养猫的路子,跟他养书的路子,没什么两样。熟悉他的书友都知道,他前前后后搬仓库,囤积的书山书海,爱书爱得深沉,是出了名的“屯书狂魔”。
03
写着写着,不知道怎么话头就转到鹿茸这儿,还收不住了。 大概一说到书,说到书店,说到文学,就绕不开猫吧。
浩瀚的文学世界里,养猫人、爱猫人实在太多。远的像马尔克斯、赫塞、海明威……近的,比如我喜欢的马华文学《流俗地》作者黎紫书老师,台北的马尼尼为老师、黄锦树老师、韩丽珠老师,他们早已把猫活成了日常的一部分,作品封面上常有猫影,甚至身体力行地救助猫咪……
我不止一次说过:书是猫最好的背景板,猫是书的天然搭子。左耳枕着书靠着猫,右耳听着窗外的雨声。有时要出门,看着堆满半面墙的书,手摸着猫的头,心里甚至会暗暗叮嘱它:“把书看好,别光顾着睡大觉。”
「這一年來,我關注動物議題、讀了很多動保書。因為讀了書,我心裡很清楚,要做一個有道德的人。有道德的意思是,面對他者的苦難,不要視而不見、不要旁觀,至於能做什麼、做到了什麼,就量力而為。我把這些東西寫出來有用嗎?有用嗎?我問過自己千百萬次。有時我看著一屋子的書,和那些活著的動物相比,有人再問我寫詩的事、沒有靈感的事,我就會想說,去領養、去照顧一隻動物吧,不要再想自己的事…...」——馬尼尼為 「為什麼人要編書,或許就像為什麼人要養貓一樣,都是無法以三言兩語簡單解釋的事。或許只是為了讓毛茸茸溫暖柔軟的貓蜷在自己的大腿上,而書也是類似的存在。我的書架上有許多貓。只有被書陪伴過的人,才能明白胸口被書填滿的實在。」——韓麗珠04
我们常说人不如猫狗。
我想,人有人道,猫有猫路,各有各的来处和归处。 人活着,总难免有无奈的时候,淋过不少雨,也知道躲雨,更尝过别人递伞的温暖;猫狗其实也一样。只不过它们的一生,比起人来,短了许多。 但转念想,一切终究都是个过程,人不也终将尘归尘,土归土。
“生命,是时间与汗水。这生命不光是我的,更是所有走进生命里的——那些从无到有、一点点满溢出来的身心体验。”那些养猫的人,他们有猫,救猫;有书,也有漂泊的日子……
当然最要紧的,首先是善良,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
不管你养猫还是救猫,抑或是无猫爱猫,爱文学, 本周六下午始至晚上——《猫在故纸堆》《救猫咪》二书作者及嘉宾朋友们,将做客慢书房,一起聊文学,更聊聊猫。